石門女學生罹患頑疾 10名教師義務送教上門20次
????【引子】
????1名罹患頑疾的女孩，10位教職員工，11公里山路，20次送教上門，這4個數字勾勒出一個充滿溫情的故事。
????2017年的歲末，常德市石門縣皂市鎮“義務送教小分隊”的故事經由媒體的發掘和呈現，散發出動人的光芒。
????2018年的春天里，我們再次走進這個地處湘鄂邊陲的山城，觀察、訪談……還原這個“小分隊”的前前后后。
“一定要自信！你不去嘗試，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里。”——皂市鎮中心學校心理輔導老師萬亞芬????
????3月4日上午9點，記者隨同“義務送教小分隊”前往皂市鎮岳家鋪村，這是新學期的第一次送教上門。汽車離開鎮上的主路，道路陡然收窄，山路曲折，崎嶇難行。為了安全，學校特意安排了職工邢承武擔任專職司機，安排在每周四的送教，風雨無阻。
????“上學期20周的送教上門，只有1月4日那天因為冰雪天氣推遲了。”副校長向次玉回憶。那天，全市普降大雪，皂市鎮一度封路。一大清早，楊帆母親楊書芳撥通向次玉的電話：“路上結冰，今天就請老師別過來了。”那時，學校里，邢承武已經發動了汽車，只等生物教師黃慶媛拿教案上車出發了。“當時輪胎已經綁上了防滑鏈，我們想試著看能不能走。因為，無論怎么困難，我們都不想讓孩子失望。“邢承武一邊老練地轉動著方向盤，一邊向記者介紹。這輛簇新的suv是邢承武的私家車，但一直被當做“公車”來使用。
????這一天的送教上門，除了心理輔導，更有一堂因為冰雪天氣而推遲的期末考試。當學校黨支部成員和心理輔導老師萬亞芬出現在楊帆面前時，這個坐在堂屋里正在溫習功課的女孩笑得很開心。
????從2017年9月開始，每周四的送教上門讓這一天成為楊帆最開心的日子，對于這位兩度因病休學卻又極度渴望課堂的15歲女孩來說，這份不一般的“待遇”是多么彌足珍貴。“很多次她都在親人的攙扶下早早的守在家門口等著我們。有一次我課比較多，去得有點晚，她還特意打電話過來問。我心想，原來這個小女孩最期待的是我們的到來啊！”萬亞芬向記者介紹。
承擔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病痛與壓力，小楊帆頭上長出了不少白發。記者 陳歡 攝
????“楊帆，復習得怎么樣？”萬亞芬開始和女孩聊天。記者好奇地打量著楊帆的家，一棟2層小樓，小院敞亮整潔，而里面的家具陳舊而簡陋。“為了治孩子的病，家里的積蓄已經用光了，還欠了親戚朋友不少。”楊帆的母親楊書芳憂心忡忡。
????兩年前，正在讀初二的楊帆突然摔倒在教室，經醫院確診，楊帆得的是“格林巴利綜合癥”，主要癥狀是肢體各種感覺障礙。此后，父母帶著她四處求醫，一路上，腿腳無力的楊帆只能靠父母背著、抱著、抬著。這種罕見的疾病讓很多醫生都束手無策，精疲力竭的家人一度想要放棄，孤獨、絕望的情緒籠罩在孩子心頭。
????向次玉清楚地記得，當學校的行政一班人第一次來到楊帆家中時。“她不太愛說話，我們問一句她才答一句。”而當老師們一次又一次的到來，如同陽光驅散陰霾，這位女孩漸漸開朗起來。向次玉打開手機給記者看老師拍的照片，里面的楊帆都是微微笑著的模樣。“拍照可不是為了自我宣傳，而是為了確保送教上門的落實。我們建了一個微信群，送教的老師必須拍照，就像我們上班簽到一樣。”
????翻開皂市鎮中心學校“送教上門”的實施方案，記者不禁為他們的認真而動容。上課時間：每周星期四；地點：楊帆的家；教師：心理輔導教師萬亞芬、語文教師江慧慧、數學教師向緒忠、英語教師付紅嬌……八門專業課加心理輔導教師和司機，一共10位教職員工為楊帆服務。為了確保教學效果，老師們送教前通過電話溝通好內容，確保教學效果，課后有作業、小測。“學校要求，送教老師返校后，不僅要上交教案，還要報告孩子的學習情況和身體恢復狀況。”
老師們一起研究楊帆的送教方案。記者 陳歡 攝
心理輔導課上，老師和楊帆一起玩游戲。記者 陳歡 攝
????小桌的一角張貼著楊帆手寫的課程表。從星期一到星期天，每天的安排有條不紊。拐杖支撐，親人扶持。臥室里，院子里，路邊的水塘旁，水塘不遠處的臺階……楊帆每天吃著藥，鍛煉范圍逐漸擴大，身體在好轉。學習鍛煉之余，她還學會了針織，一條圍巾已經有了雛形。
????“一杯已經倒滿水的杯子里，能夠放多少曲別針呢？”萬亞芬知道楊帆特別喜歡各種實驗，這次特意準備了一個。楊帆看著滿得幾乎要溢出來的杯子，有些猶豫的預測：“最多幾個吧！“而當100枚曲別針扔進杯子，她有些驚奇的瞪大了眼睛。當第200枚放進去，她簡直不敢相信。“一杯水，明明看上去已經滿了，但卻仍然有容納200枚回形針以上的空間，我們總是習慣性的給自己設限，過高的估計困難的程度，低估了自己的潛能。所以，一定要自信！你不去嘗試，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里。“萬亞芬循循善誘。
????“我還想放幾個試看看。“楊帆盯著杯子，似有所悟。
老師的筆記本上記滿了為楊帆定制的學習計劃。記者 陳歡 攝
“因為愿意，所以無悔；不為名利，只是不忍。”——皂市鎮中心學校物理教師覃和平
????皂市鎮中心學校黨支部副書記、副校長蔡代圣永遠忘不了那對在樓梯口抱頭痛哭的母女，而楊帆也永遠忘不了蔡校長擲地有聲的承諾——“楊帆不方便，我們安排老師送教上門！”
????那是2017年9月3日，楊書芳拗不過女兒，攙扶著楊帆來到學校。“讓小帆回校吧。”看著楊帆虛弱的樣子，副校長蔡代圣與幾位老師建議，讓楊帆自己走上3樓的初二年級教室試試。楊帆努力地邁步，身體卻不受控制的向后栽倒，向次玉與楊書芳趕緊上前將楊帆抱住，失望的母女倆頓時淚如雨下。
????“我們在場的人心都像被扎了一樣的疼，孩子對知識的那種渴望深深的打動了我。“蔡代圣當場拍板做出了”送教上門“的決定，馬上開會，馬上制定教學計劃，教師挑選最優秀的，教學過程是決不允許敷衍的，而報酬補貼是絕對沒有的，甚至茶水都要自帶。“我開始還擔心有人不愿意，準備做一做工作動員一下，誰知道大家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因為愿意，所以無悔；不為名利，只是不忍。一個青春花季的孩子孤獨地待在房間里，想想都心酸。我愿意每周花幾個小時的時間，送去知識，點亮孩子心中的希望之火。”物理教師覃和平一直帶著春風和煦般的笑容，愛學生的他也很受學生青睞。
每天由媽媽攙扶著堅持進行康復訓練。記者 陳歡 攝
????“教書育人是我的天職，每個學生都是我的孩子。為楊帆送教是我一個平凡老師應盡的義務。”歷史教師胡寒松年過半百，不茍言笑的他，卻有著一顆溫厚純良的心。
????“在我的教學生涯中，我始終這樣要求自己：要把我有限的知識傳授給每一名學生，把我無限的愛傳遞給每一位需要幫助的人。” 生物教師黃慶媛說話一字一句，一直是那種認真的樣子。
????心理輔導教師萬亞芬和政治教師戴琳都是“90后”的女孩子，得知自己被挑中了，還有些小興奮。語文教師江慧慧、數學教師向緒忠、英語教師付紅姣、地理教師向左平，都是從教多年的老手，關愛學生，是他們的日常。男生宿舍管理員邢承武答應得更加爽快，他說：這種情懷叫做“退伍不褪色”。
????其實，對皂市鎮中心學校來說，義務送教上門并不是第一次了。2016年下學期，學生楊書晴參加籃球比賽時不慎受傷，右腿韌帶斷裂。班主任老師向緒忠立即提著蘋果去醫院看望，醫生建議在家休養一個學期，家長提議“留一級”，楊書晴堅決不同意，向緒忠當場表示：“每周我來上門輔導！”后來，又陸續有4名老師主動加入了義務上門輔導的行列。一次，有老師拍照把這件事發在了網上，向緒忠還發了火——”我說：下次不帶你去了，我們搞這個事又不是想出名，有什么好宣揚的！“
????如今，楊書晴正常進入了初二年級學習，學習成績穩居班上前三。在2017年全縣中學生法律知識搶答賽中，這個女孩的出色發揮為學校爭得初中組一等獎做出了重要貢獻。
????“不讓一名學生因貧因病而失學，是我們教育人的使命，為楊帆同學送教上門我們義不容辭，只要這個孩子能夠堅持，我們會一直送下去。”皂市鎮中心學校校長楊萬慶對記者講。
老師們為楊帆送教上門，并帶來了學習資料。記者 陳歡 攝
“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教師的本能，本來就不想求得什么回報。”——皂市鎮中心學校黨支部副書記、副校長蔡代圣
????“義務送教小分隊”里，專職司機邢承武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他經歷了整個送教過程，次次到場。雖然沒有教學任務，但是他觀摩了楊帆的所有課程。從他的視角，我們或許能夠更加客觀的觀察到這些教師們的內心世界。
????“從來沒有聽到什么抱怨，都是笑嘻嘻的，覺得去送教就像是出門散心一樣。”作為一名1999年就退伍轉業到學校工作的職工，邢承武清楚的知道，鄉鎮中學的老師們平時是多么的繁忙。“學校里60%是留守兒童，絕大部分學生都是寄宿在學校，老師特別是班主任既要管學習，又要管生活，24小時連軸轉，特別操心。”
????“都特別認真。看得出來，每堂課都是精心準備過的。”政治教師戴琳特別制作了ppt，物理老師覃和平準備了很多有趣的小實驗，生物教師黃慶媛干脆帶著楊帆到果園里觀察花、果實的結構……邢承武也發現，老師們在上完課之后，基本上都會和楊帆好好的聊一聊天。“每次安排的兩個課時的時間，結果經常超時。”
????學校發了兩套校服，楊帆特別喜歡，幾乎每次上課都會穿著，輕薄的衣料在冬天里哪里有棉衣保暖。但邢承武猜得到這個女孩的心思，這是一種被關懷、被接納的感覺，這比什么衣服都要暖心。而這種溫暖的感受，來自于他們一次次的到來。
????楊帆覺得“暖心”，而學生的家長們，則是感到”放心“。3月3日，學校開學，記者在家長中收集反饋，各種夸獎讓人應接不暇。”孩子生病了、受傷了，都是老師背上背下，醫藥費什么的老師從來沒有提起過。““放假了，學校的老師還是那么負責，每天通過微信群布置、批改作業，解答疑問，讓我們非常感動。”
????這個學校的老師們，承擔了太多職責之外的責任。已經從教30年的胡寒松，曾經把一個貧困家庭的女孩接到家里，負責她整個初中階段的生活、學習。而今，他每年從自己的工資里拿出1000元資助一位貧困學生。“出于一種良心，一種本能吧。自己少用一點，可對一個孩子來說，或許就能改變命運。”
????這應該和皂市鎮中心學校歷來重視師德師風教育有關，“無私奉獻已經成為我們教師隊伍的一種精神傳承。“楊帆母親楊書芳多次要感謝這些上門送教的老師，都被拒絕。去年12月，家里殺了年豬，楊書芳給蔡代圣連續打了一周電話，邀請老師們吃一頓“殺豬飯”，都被委婉而堅決的拒絕了。“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教師的本能，本來就不想求得什么回報。”
????3月4日，采訪即將結束，蔡代圣把記者拉到一邊，有些不好意思的問：“應該沒有記者再來了吧？”記者不解。“主要是怕影響學校的教學。”相比于越來越響亮的名聲，全縣鄉鎮中學中考成績連續兩年第一的成績，或許才是這位老校長更在意的東西。
在家期間，楊帆自學織毛衣。記者 陳歡 攝
楊帆自學了電腦，桌上厚厚的一疊復習資料就是她自己整理后打印出來的。記者 陳歡 攝
“老師給我女兒上課的同時也給我補了一課——奉獻課。”——楊帆母親楊書芳
???????“贈人玫瑰，手有余香。原來不太明白這個詞的含義，現在有些懂了。”41歲的邢承武別看一幅“糙漢子”的模樣，卻在這一次次的奉獻中，有了些細膩的心思。
????有一次，送教的路上恰好碰到村里在修路。一堆碎石堆在路上，車過不去。邢承武下車和工人商量：“我們是學校的老師，給村里的孩子送教上門的。”沒想到，工人們二話不說，叫來鏟車趕緊把石頭挪開，還關心的問：你們什么時候再過來，給你們把路留著！邢承武當時就感慨萬千。“這是老百姓發自內心的尊重和支持，讓我覺得很光榮！“
????半年的時間，足夠讓很多事情發生變化。“老師們太好了，讓我們都很感動。”鄰居楊萬雪過來串門，拉著記者非要好好表達一下感受。“叔叔，喝茶！”剛剛坐定，楊帆的妹妹楊菲端著茶水過來了。11歲的女孩兒，為什么這么懂事？“媽媽教育我，我已經長大了，應該換位思考，懂得怎樣去關心他人。”
????“老師給我女兒上課的同時也給我補了一課——奉獻課。”楊書芳把成績歸功于老師們。家里雖然因病返貧生活困窘，但楊書芳還是想盡自己所能做一些事情幫助他人。作為一位高中階段就入黨了的“老黨員”，2017年10月，楊書芳主動擔任村里的婦女主任，黨建和計生工作忙得天天腳不沾地。這還不算，這位身材瘦小的女人居然還扛起了幫扶村里的三名貧困戶的任務，“我在經濟上或許幫不上什么忙，但我可以幫他們出主意，穿針引線。”去年，她幫助貧困戶陸香蘭一家進行了危房改造。
????變化最大的或許是楊帆，“原本每天睡到自然醒，現在天天一到點就學習、鍛煉，見人了也主動打招呼，有什么話都愿意跟我們講。”女兒的變化，楊書芳看在眼里，喜在心頭。“現在最主要任務就是好好學習，戰勝病魔。”楊帆開心的對記者說。送教以來，楊帆的學習成績有明顯進步。
????英語教師付紅姣在一次送教告別之際，好奇的發問：“楊帆，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這個女孩在媽媽和奶奶的攙扶下，望著藍天，說:“我想像其他人一樣正常行走，將來為社會做貢獻！”
????記者問她以后的打算。“長大以后想當一名老師！”楊帆回答得毫不猶豫。
????攤開手上的采訪記錄，從宏大到微小，從個案到整體，這股溫情，這份赤誠，如同這方土地上的山巒，綿延無盡。
送教心聲——
“關愛學生是每一位教師必備的品格。楊帆同學身患疑難病癥，是不幸的。為人師者，能為楊帆提供力所能及的關愛，幫助她渡過難關，我倍感欣慰。”
????— —皂市鎮中心學校地理教師 向左平
????“看著楊帆一點點變得自信起來，我覺得我的努力是值得的！”
????— —皂市鎮中心學校英語教師 付紅姣
????“贈人玫瑰，手留余香。這次的送教上門活動，不僅僅是付出，更多的是感動和收獲，感動于楊帆對生命的堅持和不放棄，收獲的是對教師師德和責任的更深層次的理解。大愛無聲，為愛前行，2018，楊帆，我們一起努力！”
????— —皂市鎮中心學校物理教師 覃和平
????“堅守農村中學30年，雖清貧但內心快樂著。教書育人是我的天職，每個學生都是我的孩子。為楊帆送教是我一個平凡老師應盡的義務。”
????— —皂市鎮中心學校歷史教師 胡寒松
????“送教上門對我這個新入職的老師來說很有意義，讓我體會到了老師們的奉獻精神和團結協作，也讓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楊帆對知識的渴望和對健康成長的向往，我會繼續堅持和完善送教工作，為教育事業奉獻出自己的力量。”
????— —皂市鎮中心學校政治教師 戴琳
????“點滴的關愛能讓楊帆同學重拾信心，勇敢地生活，這印證了我們的付出是值得的。只要學生有需要，為了他們的成長，我愿意一直堅持下去！”
????— —皂市鎮中心學校心理輔導老師 萬亞芬
????“作為一名農村中學的生物教師，我已從事教育教學工作20年。在我的教學生涯中，我始終這樣要求自己：要把我有限的知識傳授給每一名學生，把我無限的愛傳遞給每一位需要幫助的人。”
????— —皂市鎮中心學校生物老師 黃慶媛
????“教育者不僅傳授知識，更多的是擔負社會責任。學生是祖國的花朵，是祖國的未來，也是千家萬戶的希望。愿用我的努力為每個家庭送去希望之光。”
????— —皂市鎮中心學校數學教師 向緒忠
????“為楊帆同學送教只是盡了一個人民教師應盡的責任，能看到她重拾生活的信心，勇敢的克服困難，過上陽光般燦爛的生活，我覺得我們的付出是值得的。在幫助她完成初中語文學業的同時，我對教師這份職業有了更深的認識。以后只要她學習上有需要，我會盡我所能幫助她解決難題。”
????— —皂市鎮中心學校語文教師 江慧慧
????“一個學生就是一首詩歌，一個心靈就是一個世界。為學生和老師們服務是我的職責，我義不容辭。”
????— —皂市鎮中心學校義務送教司機 邢承武
同事感言——（石門縣一中教師 鄧春其）
????石門縣皂市鎮中心學校義務送教小分隊給患病女孩楊帆義務送教上門的感人事跡，我讀了深受感動。
????以前學習的模范似乎都太高大上，往往還遠在天邊，這次不同了，模范就在身邊，所以學習起來特別親切。可以說，義務送教小分隊的做法我們很多老師也在做，只是沒有這樣宣傳而已，我所在的石門一中，很多老師在周末、在課間也在辦公室給學生們義務補課，至于休息時間給學生義務答疑解惑那就太多太多了。由此可見，我們一直強調的師德師風在石門教育系統，還是過得硬的，是響當當的。
????市場經濟下，人們逐利心切，所以也有老師家教家養、辦班補課，相比較這10名教職工，個別教師就要進行反省了。我一直覺得， “身正為范”比“學高為師”更重要，學生是受教育者，老師們的一言一行對他們的影響是終生的。
????事跡中有幾個細節我讀后印象頗深：一是楊帆在作文中寫了自己的夢想 — —當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而且她“今后想修一座橋”，因為“遠處有條小溪，雨季漲水，上學的孩子不得不繞過小溪流走更遠的路”。老師們的美德在楊帆心中播下了愛和善的種子。二是楊帆母親楊書芳，高中時就入了黨，2017年當上村婦女主任，盡管已經欠了不少債，可她還在全力幫扶村里的3名貧困戶。這充分說明了“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將會變成美好的人間”。三是校長楊萬慶說“教育應該面向每一個學生，無論健康還是疾病，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無論成績優秀還是落后，一視同仁，為他們開啟成才之路。”這句話道出了老師們的心聲，確實，每個孩子都是一朵待開的花，只要我們認真澆灌，他們自會開出自己的精彩。
????我從2004年8月進入石門一中以來，算來當教師已快14年。但“路漫漫其修遠兮”，我將向10名教職工學習，不斷完善自我，砥礪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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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的歲末，常德市石門縣皂市鎮“義務送教小分隊”的故事經由媒體的發掘和呈現，散發出動人的光芒。
????2018年的春天里，我們再次走進這個地處湘鄂邊陲的山城，觀察、訪談……還原這個“小分隊”的前前后后。
“一定要自信！你不去嘗試，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里。”——皂市鎮中心學校心理輔導老師萬亞芬????
????3月4日上午9點，記者隨同“義務送教小分隊”前往皂市鎮岳家鋪村，這是新學期的第一次送教上門。汽車離開鎮上的主路，道路陡然收窄，山路曲折，崎嶇難行。為了安全，學校特意安排了職工邢承武擔任專職司機，安排在每周四的送教，風雨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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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送教上門，除了心理輔導，更有一堂因為冰雪天氣而推遲的期末考試。當學校黨支部成員和心理輔導老師萬亞芬出現在楊帆面前時，這個坐在堂屋里正在溫習功課的女孩笑得很開心。
????從2017年9月開始，每周四的送教上門讓這一天成為楊帆最開心的日子，對于這位兩度因病休學卻又極度渴望課堂的15歲女孩來說，這份不一般的“待遇”是多么彌足珍貴。“很多次她都在親人的攙扶下早早的守在家門口等著我們。有一次我課比較多，去得有點晚，她還特意打電話過來問。我心想，原來這個小女孩最期待的是我們的到來啊！”萬亞芬向記者介紹。
承擔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病痛與壓力，小楊帆頭上長出了不少白發。記者 陳歡 攝
????“楊帆，復習得怎么樣？”萬亞芬開始和女孩聊天。記者好奇地打量著楊帆的家，一棟2層小樓，小院敞亮整潔，而里面的家具陳舊而簡陋。“為了治孩子的病，家里的積蓄已經用光了，還欠了親戚朋友不少。”楊帆的母親楊書芳憂心忡忡。
????兩年前，正在讀初二的楊帆突然摔倒在教室，經醫院確診，楊帆得的是“格林巴利綜合癥”，主要癥狀是肢體各種感覺障礙。此后，父母帶著她四處求醫，一路上，腿腳無力的楊帆只能靠父母背著、抱著、抬著。這種罕見的疾病讓很多醫生都束手無策，精疲力竭的家人一度想要放棄，孤獨、絕望的情緒籠罩在孩子心頭。
????向次玉清楚地記得，當學校的行政一班人第一次來到楊帆家中時。“她不太愛說話，我們問一句她才答一句。”而當老師們一次又一次的到來，如同陽光驅散陰霾，這位女孩漸漸開朗起來。向次玉打開手機給記者看老師拍的照片，里面的楊帆都是微微笑著的模樣。“拍照可不是為了自我宣傳，而是為了確保送教上門的落實。我們建了一個微信群，送教的老師必須拍照，就像我們上班簽到一樣。”
????翻開皂市鎮中心學校“送教上門”的實施方案，記者不禁為他們的認真而動容。上課時間：每周星期四；地點：楊帆的家；教師：心理輔導教師萬亞芬、語文教師江慧慧、數學教師向緒忠、英語教師付紅嬌……八門專業課加心理輔導教師和司機，一共10位教職員工為楊帆服務。為了確保教學效果，老師們送教前通過電話溝通好內容，確保教學效果，課后有作業、小測。“學校要求，送教老師返校后，不僅要上交教案，還要報告孩子的學習情況和身體恢復狀況。”
老師們一起研究楊帆的送教方案。記者 陳歡 攝
心理輔導課上，老師和楊帆一起玩游戲。記者 陳歡 攝
????小桌的一角張貼著楊帆手寫的課程表。從星期一到星期天，每天的安排有條不紊。拐杖支撐，親人扶持。臥室里，院子里，路邊的水塘旁，水塘不遠處的臺階……楊帆每天吃著藥，鍛煉范圍逐漸擴大，身體在好轉。學習鍛煉之余，她還學會了針織，一條圍巾已經有了雛形。
????“一杯已經倒滿水的杯子里，能夠放多少曲別針呢？”萬亞芬知道楊帆特別喜歡各種實驗，這次特意準備了一個。楊帆看著滿得幾乎要溢出來的杯子，有些猶豫的預測：“最多幾個吧！“而當100枚曲別針扔進杯子，她有些驚奇的瞪大了眼睛。當第200枚放進去，她簡直不敢相信。“一杯水，明明看上去已經滿了，但卻仍然有容納200枚回形針以上的空間，我們總是習慣性的給自己設限，過高的估計困難的程度，低估了自己的潛能。所以，一定要自信！你不去嘗試，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里。“萬亞芬循循善誘。
????“我還想放幾個試看看。“楊帆盯著杯子，似有所悟。
老師的筆記本上記滿了為楊帆定制的學習計劃。記者 陳歡 攝
“因為愿意，所以無悔；不為名利，只是不忍。”——皂市鎮中心學校物理教師覃和平
????皂市鎮中心學校黨支部副書記、副校長蔡代圣永遠忘不了那對在樓梯口抱頭痛哭的母女，而楊帆也永遠忘不了蔡校長擲地有聲的承諾——“楊帆不方便，我們安排老師送教上門！”
????那是2017年9月3日，楊書芳拗不過女兒，攙扶著楊帆來到學校。“讓小帆回校吧。”看著楊帆虛弱的樣子，副校長蔡代圣與幾位老師建議，讓楊帆自己走上3樓的初二年級教室試試。楊帆努力地邁步，身體卻不受控制的向后栽倒，向次玉與楊書芳趕緊上前將楊帆抱住，失望的母女倆頓時淚如雨下。
????“我們在場的人心都像被扎了一樣的疼，孩子對知識的那種渴望深深的打動了我。“蔡代圣當場拍板做出了”送教上門“的決定，馬上開會，馬上制定教學計劃，教師挑選最優秀的，教學過程是決不允許敷衍的，而報酬補貼是絕對沒有的，甚至茶水都要自帶。“我開始還擔心有人不愿意，準備做一做工作動員一下，誰知道大家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因為愿意，所以無悔；不為名利，只是不忍。一個青春花季的孩子孤獨地待在房間里，想想都心酸。我愿意每周花幾個小時的時間，送去知識，點亮孩子心中的希望之火。”物理教師覃和平一直帶著春風和煦般的笑容，愛學生的他也很受學生青睞。
每天由媽媽攙扶著堅持進行康復訓練。記者 陳歡 攝
????“教書育人是我的天職，每個學生都是我的孩子。為楊帆送教是我一個平凡老師應盡的義務。”歷史教師胡寒松年過半百，不茍言笑的他，卻有著一顆溫厚純良的心。
????“在我的教學生涯中，我始終這樣要求自己：要把我有限的知識傳授給每一名學生，把我無限的愛傳遞給每一位需要幫助的人。” 生物教師黃慶媛說話一字一句，一直是那種認真的樣子。
????心理輔導教師萬亞芬和政治教師戴琳都是“90后”的女孩子，得知自己被挑中了，還有些小興奮。語文教師江慧慧、數學教師向緒忠、英語教師付紅姣、地理教師向左平，都是從教多年的老手，關愛學生，是他們的日常。男生宿舍管理員邢承武答應得更加爽快，他說：這種情懷叫做“退伍不褪色”。
????其實，對皂市鎮中心學校來說，義務送教上門并不是第一次了。2016年下學期，學生楊書晴參加籃球比賽時不慎受傷，右腿韌帶斷裂。班主任老師向緒忠立即提著蘋果去醫院看望，醫生建議在家休養一個學期，家長提議“留一級”，楊書晴堅決不同意，向緒忠當場表示：“每周我來上門輔導！”后來，又陸續有4名老師主動加入了義務上門輔導的行列。一次，有老師拍照把這件事發在了網上，向緒忠還發了火——”我說：下次不帶你去了，我們搞這個事又不是想出名，有什么好宣揚的！“
????如今，楊書晴正常進入了初二年級學習，學習成績穩居班上前三。在2017年全縣中學生法律知識搶答賽中，這個女孩的出色發揮為學校爭得初中組一等獎做出了重要貢獻。
????“不讓一名學生因貧因病而失學，是我們教育人的使命，為楊帆同學送教上門我們義不容辭，只要這個孩子能夠堅持，我們會一直送下去。”皂市鎮中心學校校長楊萬慶對記者講。
老師們為楊帆送教上門，并帶來了學習資料。記者 陳歡 攝
“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教師的本能，本來就不想求得什么回報。”——皂市鎮中心學校黨支部副書記、副校長蔡代圣
????“義務送教小分隊”里，專職司機邢承武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他經歷了整個送教過程，次次到場。雖然沒有教學任務，但是他觀摩了楊帆的所有課程。從他的視角，我們或許能夠更加客觀的觀察到這些教師們的內心世界。
????“從來沒有聽到什么抱怨，都是笑嘻嘻的，覺得去送教就像是出門散心一樣。”作為一名1999年就退伍轉業到學校工作的職工，邢承武清楚的知道，鄉鎮中學的老師們平時是多么的繁忙。“學校里60%是留守兒童，絕大部分學生都是寄宿在學校，老師特別是班主任既要管學習，又要管生活，24小時連軸轉，特別操心。”
????“都特別認真。看得出來，每堂課都是精心準備過的。”政治教師戴琳特別制作了ppt，物理老師覃和平準備了很多有趣的小實驗，生物教師黃慶媛干脆帶著楊帆到果園里觀察花、果實的結構……邢承武也發現，老師們在上完課之后，基本上都會和楊帆好好的聊一聊天。“每次安排的兩個課時的時間，結果經常超時。”
????學校發了兩套校服，楊帆特別喜歡，幾乎每次上課都會穿著，輕薄的衣料在冬天里哪里有棉衣保暖。但邢承武猜得到這個女孩的心思，這是一種被關懷、被接納的感覺，這比什么衣服都要暖心。而這種溫暖的感受，來自于他們一次次的到來。
????楊帆覺得“暖心”，而學生的家長們，則是感到”放心“。3月3日，學校開學，記者在家長中收集反饋，各種夸獎讓人應接不暇。”孩子生病了、受傷了，都是老師背上背下，醫藥費什么的老師從來沒有提起過。““放假了，學校的老師還是那么負責，每天通過微信群布置、批改作業，解答疑問，讓我們非常感動。”
????這個學校的老師們，承擔了太多職責之外的責任。已經從教30年的胡寒松，曾經把一個貧困家庭的女孩接到家里，負責她整個初中階段的生活、學習。而今，他每年從自己的工資里拿出1000元資助一位貧困學生。“出于一種良心，一種本能吧。自己少用一點，可對一個孩子來說，或許就能改變命運。”
????這應該和皂市鎮中心學校歷來重視師德師風教育有關，“無私奉獻已經成為我們教師隊伍的一種精神傳承。“楊帆母親楊書芳多次要感謝這些上門送教的老師，都被拒絕。去年12月，家里殺了年豬，楊書芳給蔡代圣連續打了一周電話，邀請老師們吃一頓“殺豬飯”，都被委婉而堅決的拒絕了。“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教師的本能，本來就不想求得什么回報。”
????3月4日，采訪即將結束，蔡代圣把記者拉到一邊，有些不好意思的問：“應該沒有記者再來了吧？”記者不解。“主要是怕影響學校的教學。”相比于越來越響亮的名聲，全縣鄉鎮中學中考成績連續兩年第一的成績，或許才是這位老校長更在意的東西。
在家期間，楊帆自學織毛衣。記者 陳歡 攝
楊帆自學了電腦，桌上厚厚的一疊復習資料就是她自己整理后打印出來的。記者 陳歡 攝
“老師給我女兒上課的同時也給我補了一課——奉獻課。”——楊帆母親楊書芳
???????“贈人玫瑰，手有余香。原來不太明白這個詞的含義，現在有些懂了。”41歲的邢承武別看一幅“糙漢子”的模樣，卻在這一次次的奉獻中，有了些細膩的心思。
????有一次，送教的路上恰好碰到村里在修路。一堆碎石堆在路上，車過不去。邢承武下車和工人商量：“我們是學校的老師，給村里的孩子送教上門的。”沒想到，工人們二話不說，叫來鏟車趕緊把石頭挪開，還關心的問：你們什么時候再過來，給你們把路留著！邢承武當時就感慨萬千。“這是老百姓發自內心的尊重和支持，讓我覺得很光榮！“
????半年的時間，足夠讓很多事情發生變化。“老師們太好了，讓我們都很感動。”鄰居楊萬雪過來串門，拉著記者非要好好表達一下感受。“叔叔，喝茶！”剛剛坐定，楊帆的妹妹楊菲端著茶水過來了。11歲的女孩兒，為什么這么懂事？“媽媽教育我，我已經長大了，應該換位思考，懂得怎樣去關心他人。”
????“老師給我女兒上課的同時也給我補了一課——奉獻課。”楊書芳把成績歸功于老師們。家里雖然因病返貧生活困窘，但楊書芳還是想盡自己所能做一些事情幫助他人。作為一位高中階段就入黨了的“老黨員”，2017年10月，楊書芳主動擔任村里的婦女主任，黨建和計生工作忙得天天腳不沾地。這還不算，這位身材瘦小的女人居然還扛起了幫扶村里的三名貧困戶的任務，“我在經濟上或許幫不上什么忙，但我可以幫他們出主意，穿針引線。”去年，她幫助貧困戶陸香蘭一家進行了危房改造。
????變化最大的或許是楊帆，“原本每天睡到自然醒，現在天天一到點就學習、鍛煉，見人了也主動打招呼，有什么話都愿意跟我們講。”女兒的變化，楊書芳看在眼里，喜在心頭。“現在最主要任務就是好好學習，戰勝病魔。”楊帆開心的對記者說。送教以來，楊帆的學習成績有明顯進步。
????英語教師付紅姣在一次送教告別之際，好奇的發問：“楊帆，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這個女孩在媽媽和奶奶的攙扶下，望著藍天，說:“我想像其他人一樣正常行走，將來為社會做貢獻！”
????記者問她以后的打算。“長大以后想當一名老師！”楊帆回答得毫不猶豫。
????攤開手上的采訪記錄，從宏大到微小，從個案到整體，這股溫情，這份赤誠，如同這方土地上的山巒，綿延無盡。
送教心聲——
“關愛學生是每一位教師必備的品格。楊帆同學身患疑難病癥，是不幸的。為人師者，能為楊帆提供力所能及的關愛，幫助她渡過難關，我倍感欣慰。”
????— —皂市鎮中心學校地理教師 向左平
????“看著楊帆一點點變得自信起來，我覺得我的努力是值得的！”
????— —皂市鎮中心學校英語教師 付紅姣
????“贈人玫瑰，手留余香。這次的送教上門活動，不僅僅是付出，更多的是感動和收獲，感動于楊帆對生命的堅持和不放棄，收獲的是對教師師德和責任的更深層次的理解。大愛無聲，為愛前行，2018，楊帆，我們一起努力！”
????— —皂市鎮中心學校物理教師 覃和平
????“堅守農村中學30年，雖清貧但內心快樂著。教書育人是我的天職，每個學生都是我的孩子。為楊帆送教是我一個平凡老師應盡的義務。”
????— —皂市鎮中心學校歷史教師 胡寒松
????“送教上門對我這個新入職的老師來說很有意義，讓我體會到了老師們的奉獻精神和團結協作，也讓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楊帆對知識的渴望和對健康成長的向往，我會繼續堅持和完善送教工作，為教育事業奉獻出自己的力量。”
????— —皂市鎮中心學校政治教師 戴琳
????“點滴的關愛能讓楊帆同學重拾信心，勇敢地生活，這印證了我們的付出是值得的。只要學生有需要，為了他們的成長，我愿意一直堅持下去！”
????— —皂市鎮中心學校心理輔導老師 萬亞芬
????“作為一名農村中學的生物教師，我已從事教育教學工作20年。在我的教學生涯中，我始終這樣要求自己：要把我有限的知識傳授給每一名學生，把我無限的愛傳遞給每一位需要幫助的人。”
????— —皂市鎮中心學校生物老師 黃慶媛
????“教育者不僅傳授知識，更多的是擔負社會責任。學生是祖國的花朵，是祖國的未來，也是千家萬戶的希望。愿用我的努力為每個家庭送去希望之光。”
????— —皂市鎮中心學校數學教師 向緒忠
????“為楊帆同學送教只是盡了一個人民教師應盡的責任，能看到她重拾生活的信心，勇敢的克服困難，過上陽光般燦爛的生活，我覺得我們的付出是值得的。在幫助她完成初中語文學業的同時，我對教師這份職業有了更深的認識。以后只要她學習上有需要，我會盡我所能幫助她解決難題。”
????— —皂市鎮中心學校語文教師 江慧慧
????“一個學生就是一首詩歌，一個心靈就是一個世界。為學生和老師們服務是我的職責，我義不容辭。”
????— —皂市鎮中心學校義務送教司機 邢承武
同事感言——（石門縣一中教師 鄧春其）
????石門縣皂市鎮中心學校義務送教小分隊給患病女孩楊帆義務送教上門的感人事跡，我讀了深受感動。
????以前學習的模范似乎都太高大上，往往還遠在天邊，這次不同了，模范就在身邊，所以學習起來特別親切。可以說，義務送教小分隊的做法我們很多老師也在做，只是沒有這樣宣傳而已，我所在的石門一中，很多老師在周末、在課間也在辦公室給學生們義務補課，至于休息時間給學生義務答疑解惑那就太多太多了。由此可見，我們一直強調的師德師風在石門教育系統，還是過得硬的，是響當當的。
????市場經濟下，人們逐利心切，所以也有老師家教家養、辦班補課，相比較這10名教職工，個別教師就要進行反省了。我一直覺得， “身正為范”比“學高為師”更重要，學生是受教育者，老師們的一言一行對他們的影響是終生的。
????事跡中有幾個細節我讀后印象頗深：一是楊帆在作文中寫了自己的夢想 — —當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而且她“今后想修一座橋”，因為“遠處有條小溪，雨季漲水，上學的孩子不得不繞過小溪流走更遠的路”。老師們的美德在楊帆心中播下了愛和善的種子。二是楊帆母親楊書芳，高中時就入了黨，2017年當上村婦女主任，盡管已經欠了不少債，可她還在全力幫扶村里的3名貧困戶。這充分說明了“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將會變成美好的人間”。三是校長楊萬慶說“教育應該面向每一個學生，無論健康還是疾病，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無論成績優秀還是落后，一視同仁，為他們開啟成才之路。”這句話道出了老師們的心聲，確實，每個孩子都是一朵待開的花，只要我們認真澆灌，他們自會開出自己的精彩。
????我從2004年8月進入石門一中以來，算來當教師已快14年。但“路漫漫其修遠兮”，我將向10名教職工學習，不斷完善自我，砥礪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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